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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齐心协力源于刘秀的一次联合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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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话说刘縯刘秀的舂陵军和绿林军组成联军之后,在轻而易举地取得了湖阳一役之后,便雄心勃勃地合围王莽南阳的最高军政行署。

双方的激烈遭遇战发生于小长安,当时大雾笼罩远山近水,能见度很低。莽军凭着主场作战及对地形环境的熟悉之优势,迅速关门打狗,让水土不服、立足未稳又坠入五里云雾之中不知东西南北的联军吃了一阵闷棍,甚至找不到自己的队友,于是大败而回,连跟着刘縯闹革命的刘氏数十家族兄弟都立时为革命光荣献身。

可惜那时刘秀还未成神,还在努力跑龙套,甚至战败之后单骑逃命,仅凭主角光环不那么容易死(否则这历史也不知如何写了)。不然他的二哥和众堂兄弟及族兄弟们不会死得这么惨烈,连二姐和她的三个女儿全都死了,只救起了一个妹妹刘伯姬。

还真如现代潮语所说,经得起多红就要经得起多少被黑。因为接下来的公元23年,还真是刘秀多灾多难又迅速崛起的一年,赢了昆阳之战,大哥却死了,喜忧参半也。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话说尝到天气红利甜头的莽军,也即时群情激昂,想乘胜把联军老本全部蚀尽,立功受奖。于是甄阜倾尽十万精兵追击败退棘阳的汉军,南渡黄淳水,务必把剿匪任务毕其功于一役。

当官军前锋兴冲冲地追到沘水之滨,立马在两河边安营扎寨。为示背水一战,甚至学韩信那一套,把好端端一座横架在黄淳水上的桥梁强拆,不胜不还的把式,最终画虎不成反类犬,把自己给活生生淹死了,自作孽不可活的那种。

其时新败的联军,也是困难重重。因为绿林军的新市、平林兵被人打懵之后,已是杯弓蛇影找不到打仗的感觉,或且说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又人多势众的官军产生了很重的畏惧情绪。很多将领对自己流寇式贪财掠利没有多少规矩的乌合之众信心不足,看到官军紧追不舍,最大的愿望也就是逃之夭夭(守昆阳不顺时又是如此作派),不想再战。

关键时刻,又是刘縯救了大家。

2

看到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联军,因为一次偶然的不可抗力(大雾)跌停板,就得斩仓结业套现单干,这也太经不起大风大浪的考验了,经营了十年造反股啥都见过的刘縯,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种傍上富朋友而能翻身的机会。

所以刘縯两兄弟一合计,这绿林军撤资逃跑的话,自己的家族公司一定是独力难支,所以眼下的燃眉之急,就是如何说服并稳住富朋友留下来。

而要让两个绿林大股东甘心留下来,一起共度股灾时刻,就必须要消除他们血本无归的恐惧心理,那么在强势敌对庄家决意恶意收购的时候,如何才能避过公司破产的灭顶之灾呢?

当然,最好的出路就是寻找能共度时艰的外援,这是不言而喻的。

关键是当时的战时股市一片兵荒马乱,大家都自顾不暇,到哪里寻找那难得的外援做救命道草呢?

还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刘縯和刘秀两兄弟经常也踩到一些“狗屎运”(或者也可以理解为天神给天子刘秀经常入的成神原始股,说白了又是天使投资),居然在联军即将土崩瓦解的时候,绿林军的另一支劲旅(绩优股)下江兵又适时出现,成了刘家军的“及时雨”宋江。

3


其时,由王常、成丹、张卬统帅的绿林5000多下江兵,正好北抵宜秋(今河南唐河东南),这当然是天降外援,何况王常又是绿林好汉中最欣赏也最倾向于刘家军的绿林将领,后来还坚定地支持立刘縯为帝,是个友好人士,只要能说服他共同对战莽军,那么其他正在军心动摇的二支义军,也必然能稳住。

刘縯霎时就看到了天边的那抹暗淡曙光,就决意抓住它给前景暗淡的刘家军重新带来光明。

决心一下,刘縯便一不做、二不休,马不停蹄带上好兄弟刘秀和未来小舅子李通,组团前往下江兵驻地,争取“东汉人民老朋友”王常的加持,组成大联盟。

果然,当刘縯一行抵达下江兵驻地进行友好访问并说明合股来意后,下江兵便展示了最大的诚意,公推很是对刘縯青眼有加的头领王常出来和刘家军商议合兵对敌事宜。

一见到刘家军气宇轩昂又权谋通达的大帅哥刘縯,王常这位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就喜欢得不得了,颇有莽将严尤初见大帅哥刘秀时的那番印象深刻。

既然大家是英雄惜英雄,刘縯也不客气,便开门见山地向王常“说以合从之利”。从当前的战争形势和未来走向纵横捭阖一番激情演说,把王常迅速说动,更顿悟了合则有利、分则有害的道理,可谓是古书所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豁然开朗,也从此对刘縯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于“身在曹营心在汉”,有了追随刘氏兄弟共创大业的决心,要知道那时刘秀还没有在昆阳崭露头角。并拿到令人眼热的天使投资,纯粹是对刘縯这位刘家龙头大哥的仰慕而已。

4

所以刘縯兄弟争得外援注资,可谓是人格和个人魅力使然,刘秀两兄弟都是个人魅力爆棚的历史人物,也可谓是古代著名的“战争网红”。

总之,一听到刘縯发自肺腑的慷慨陈词,王常立马豪情满怀地表白道:“王莽篡弑,残虐天下,百姓思汉,故豪杰并起。今刘氏复兴,即真主也。诚思出身为用,辅成大功。”

这古文虽古,像很像现代大白话,很好理解,也不用特意翻译了,猜都能猜到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王常对篡汉害民的王莽非常痛恨,现在的刘縯刘家军要替天行道,匡复大汉,拯民于水火,他是举双手赞成的,也很愿意跟随刘家军共打天下,同效犬马之劳。

“哈哈,兄弟倒是爽快,真性情,俺喜欢,就这样定了。当然,如果能打下天下,事成之后我们刘家也不会忘本的,大家共享之,何如?”看到王常如此够意思,个性张扬的刘縯自是喜不自胜地答道。

然而,好事多磨,即使头领王常答应与刘家军合纵,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成丹、张卬却没有即时同意合兵,认为兵多的不能和兵少的合伙,以免以后受制于人,白白地给他人做嫁衣裳。

这确实让王常大感意外,也很尴尬,因为已经和刘縯达成了联盟意向,眼看竹篮打水一场空,合兵成果付之东流,情急之下王常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刘家军的说客。

“现在莽贼肆虐天下,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八方共反,可谓是道行尽失,生民思汉,我们怎么能不顺应人心所向?况且举大事者必当下顺民心,上合天意,功乃可成。不然即使如秦皇、项羽那么实力强横也不免覆亡。现在南阳刘汉宗室举兵讨伐王莽,可谓是顺天而行。且以我自己的观察,来议事的刘家军将领个个有勇有谋,都是王公之才,复汉栋梁,我们跟随他们替天行道,必成大功,此天所以佑吾属也。”王常口灿莲花地振振有词道。

5

想不到王常一介武夫,演说起来也是如此头头是道,一番天佑绿林的宏论,对追求有好日子过思想也比较保守正统的农民义军,可谓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甚得其欢心是也。

而且义军战士虽然大都目不识丁,性格还有点偏激,却素来尊敬、推崇为弟报仇而亡命天涯被迫加入绿林的有情有义的龙头大哥王常。于是,反对的同意了,同意的更加坚定了信念,誓死紧跟刘氏宗亲闹革命,摧毁王莽的黑暗统治,并进行了合并的誓师大会,很是热闹非凡。

看到刘家军请动了外援,还是自己的友军,之前有点动摇,想向南迅速逃亡的新市与平林兵,又回心转意,不逃了,联军也基本上能稳定下来了,剩下的只是如何排兵布阵对莽军发动反击而已。

等谈好了盟约,修好了作战计划,汉军便“休市”三天,大家只饮酒作乐,狂欢一番,并畅谈未来的种种设想,好不惬意。

接下来,我们也知道了联军在公元23年正月初一(甲子)这一天,在沘水西边发起了对甄阜军的猛烈反击,并大获成功,连雄心勃勃背水一战的敌首甄阜、梁丘赐都“为国捐躯”,全阵亡了。

是役,联军摆脱了恶劣天气的影响,在刘縯的周密部署下,兵分六路,采取“分进合击”的正确作战方针,先是趁夜突袭莽军的后勤基地,全部缴获了他们的辎重物资。然后在第二天早晨,由刘家军自西南方攻打甄阜军,而由王常的下江兵自东南方攻打梁丘赐军,并形成了有效夹击阵势。

6

当时,战斗打得十分激烈,由于联军众志成城、齐心协力,十分英勇善战,不一会儿梁丘赐军抵挡不住,首先溃逃。

也正是此次的合兵,玉成了成语“齐心同力(齐心协力)”的顺利出笼。关于这,史曰:“(王常、成丹、张卬)即引兵与汉军及新市、平林合。于是诸部齐心同力,锐气益壮,遂俱进,破杀甄阜、梁丘赐。”(南朝·宋·范晔《后汉书·王常传》)

一看到曾经也众志成城、牛气冲天的莽军友军被击溃,兵败如山倒的款式,甄阜军见状,便掂量起自己的斤两起来。看到义军突然就换了一副脸面,如猛虎下山,完全看不出是曾经被自己打败过的那支脓包军队,简直就是有天神护体,这士别三日果然也得刮目相看,于是越想越怕,顿时也失去抵抗的勇气和信心,只能玩脚底抹油的伎俩,纷纷抱头鼠窜,只恨娘少生了两条腿,连指挥官喝都喝不住。

然而,最搞笑的是,当时壮志凌云要歼灭汉军的鲁莽莽军,不经大脑就把能退回来的桥给强拆了,把自己的退路生生给拆没了。

正如风水先生所言,修为不够,即使有天神点穴手,也不能因此而封侯拜将,甚至会受天谴甚至于瞬间暴亡。没有韩信的真修为,你学什么背水一战,置于死地不一定能后生,甚至于大都是后死的那种,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总不能跳水轻生吧?陡增笑耳。

果然,看到凶神恶煞般紧追不舍的义军,欲渡无桥,反击无力的逃散官军,果然纷纷狼狈不堪地跳入黄淳水,瞬时被杀或溺亡者近两万余人,河水是不是又一次被密不透风的人形堤坝阻断不详,史书似乎没交代,我们只知道他们的首领甄阜、梁丘赐都被斩杀,王莽的南阳军团全被消灭了。

7

好大一场合算的军股狙击战,把人家好端端的家底吃得渣都不剩,太狠了。

所以,在此也总要怀疑王莽军队全是来搞笑而不是真心来打仗的,他们基本就是为了刘秀称帝跑龙套,还特别认真地进入角色。不管在昆阳还是在沘水,也不管是统帅还是大将,打仗时都喜欢玩些过家家般的莫名其妙的逗比军事游戏,王莽不亡又能如何(据史料显示王莽的逗比头颅还蛮值钱,居然一直被历代皇室收藏近三百年,当作珍贵的“历史文物”把玩,直至公元295年晋惠帝统治时期才遭大火烧成灰烬,呜呼哀哉)。

总之,这是一场痛快淋漓的联合大决战,打出了联军的军威,也让日后成为天子的刘秀对王常莫齿难忘,常怀感恩之心,即使授将,地位也高于其他人,也足见刘秀的能容人的宽阔胸怀。

因为要不是王常利用自己的影响力,高瞻远瞩地劝服部众“从”了刘家军,一盘散沙、各自为战之下,像没头苍蝇,估计被团灭的可能就是他们,这确实是一场难得的大胜仗,如久旱甘霖,既稳定了军心,又夺得了大批辎重粮草,大大改善了联军的装备条件和生活条件,而且也成就了刘縯深谋远虑、威武严明的大将威名,显示了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和王霸之气,也为他后来被保位为上的刘玄谋杀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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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5, 2024-4-23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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