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死老外将中国功夫发扬广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传统华人师徒伦理关系中，师命不可违是天经地义。不过，纽约的这名咏春师父里希特（Alex Richter）却以不同以往的教学方式，打破师生隔阂，十多年来成为纽约最受欢迎的功夫老师之一。这名「老外」受访坦言，时代已经逆转，教授功夫不能再高高在上，「如果我付了学费，还要讨好师父，一早便退学了」。自小沉迷武打巨星李小龙的里希特，2002年在纽约开设首间咏春学校，「开学时只有数名学生，挤在跳舞室上堂」，但短短15年间，他的学生数量迅速增加，单计曼哈顿内两层高的武术学校，已收生逾400人；他又创立咏春体育会，5间分校遍布康州、德州等地，一举成为美国东岸最大型的咏春学校之一。里希特接受《苹果》专访坦言，当初从未想过咏春学校会如此成功，笑说「可能学校网页做得好」。事实上，他的西方轻松教学方法，打破师徒隔膜，才是吸引大量学生的主因。有别于传统武术学校，韦陀自称「服务供应商（service provider）」，「我收了学费，自然要教懂你所有东西，在西方这是十分正常的」。里希特举例，他曾经在香港跟随多名著名咏春师父学习，包括获叶问徒孙梁挺、私人教授长达9年，对于传统师徒关系有深刻体会，「作为徒弟，行事总要小心翼翼，时刻让师父感到高兴，期望他有朝一日，愿意教你一招半式」，但他坦言时代已经逆转，学生付钱上课，自然希望有所得着，「如果要我一边付学费，还一边在等，那我一早退学了」。不过，与学生们融洽相处的教学模式，却使他受到来自香港、专程到美国考察的师伯指责。里希特说那天刚好碰见一名学生，两人自然地打招呼、握手，拥抱，「师伯看到后，对我批评说『师父怎么可以拥抱徒师？』」。尽管传统武术界对里希特的教学方式略有微言，但他表示，当师伯们看到其创办的学校成绩理想，大多「没话说」。里希特强调，他对传统中国文化充满敬意，课堂上还会教导学生有关咏春背后的故事，「不只是来练习打架」。传统拜师学艺之所以严格要求师徒名分，里希特认为是导师不把教授功夫看成维生职业所致，「以香港为例，很多『师父』只是兼职授徒，社会上对武功师父这门专业，没有足够重视」。

里希特的永春学校光是曼哈顿总部，学生已超过400人。郑柏龄摄

里希特认为，传统师徒关系已经过时，「我只是服务供应商」。郑柏龄摄

叶问（上排右一）把咏春发扬光大，但中西方教学方法相差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