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过万也是对国家经济恢复的一种做法。
诸葛亮、蒋琬、费祎、董允执政期间并没有损害蜀汉国力反而维持了经济发展,因此被蜀人称为四相。蜀汉的经济体制由诸葛亮一手所建立,更没人有资格说诸葛亮穷兵北伐。吕乂执政期间还维持着清廉的行政,不过此时刘禅已经得志,陈祗迎合和刘禅之心上位,蜀汉经济发展应当在此时下滑。董允还活着的时候,刘禅就是想多增加一位后宫都难(张飞的女儿有什么不好?),刘禅在此之后自是充实后宫,挥霍也任意起来。陈祗和黄皓都是内廷出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另一方面就是姜维得志,常以数万兵力北伐,数度以粮尽而还,这暴露了很大问题,一个国家要有三年的储备粮食才符合常理,姜维作战有时超过半年之久,时常缺粮已经说明财政很紧张。诸葛亮只有第二次北伐粮草不继和李严那一次运粮不力,诸葛亮长期在汉中屯田,还算解决了军队平常时候的开支。姜维因为把战场重点放在陇西,不从汉中出兵,也没法在陇西进行大规模屯田,敌人跑来抢粮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只有汉中能够大规模屯田,故而姜维财政消耗比诸葛亮时期要大。
陈祗死后,黄皓更是把弄政权,诸葛瞻、董厥不能禁止,陈寿将此罪怪在诸葛瞻身上,至今仍有人认为是陈寿在诸葛瞻麾下受辱而进行诬陷。试想诸葛瞻在位五年,到底有何作为?《元和郡县志》记载了诸葛瞻自述三罪,恐怕这是事实。
裴松之注《汉晋春秋》曰:孙休时,【孙休永安时,即蜀后主景耀时,去蜀亡之日不远矣。】珝为五官中郎将,遣至蜀求马。及还,休问蜀政得失,对曰:“主闇而不知其过,臣下容身以求免罪,入其朝不闻正言,经其野民皆菜色。臣闻燕雀处堂,子母相乐,自以为安也,突决栋焚,而燕雀怡然不知祸之将及,其是之谓乎!
裴注是为佐证,景耀正是从陈祗死的那一年开始改元,黄皓正式乱政的五年,诸葛瞻开始执政的五年。蜀汉的百姓已经饿到有菜色,这一个国家到底有多穷?臣下指的又是谁?诸葛瞻、黄皓、姜维是也。
这个《汉晋春秋》的作者习凿齿历来以蜀汉为正统,诸葛亮与司马懿对弈的许多史料都反驳了《晋书》的记载,习凿齿对此绝不会也胡说八道。谁想要批判习凿齿,请先百度一下习凿齿55代孙,你们对这一位史学家给我尊重点。
陈寿评:后主任贤相则为循理之君,惑阉竖则为昏闇之后,传曰“素丝无常,唯所染之”,信矣哉。又国不置史,注记无官,是以行事多遗,灾异靡书。诸葛亮虽达于为政,凡此之类,犹有未周焉。然经载十二而年名不易,军旅屡兴而赦不妄下,不亦卓乎!自亮没后,兹制渐亏,优劣著矣。
陈寿已经将蜀汉国力的变化名写在书上,单要反驳陈寿这一条评论,恐怕也要花费许多功夫做史料辩证。
战争,特别是古代战争对经济发展有巨大影响这是一种常识。后勤是军队的命脉所在,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战争都一样,李严给诸葛亮桶的篓子的确不小。打仗时不仅要估算作战兵力,还要估算后勤人力,后勤者从哪来?这些后勤人员在不打仗的时候从事生产工作,一旦打仗就要放下工作进行运输,算上他们的口粮有出没进,经费单纯的支出,这对经济就是巨大的伤害。而为了保证部队的战斗力,就必须以一分钱一分货的供养军队。士兵需要有武器、装备、马匹,这些东西也必须消耗掉原本作为生产的劳动人力。
杨洪说”男子当战,女子当运“是很可怕的窘境,女子都充当后勤了,全民皆兵的情况下谁来生孩子?
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财殚,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破军罢马,甲胄矢弓,戟盾矛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故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忌杆一石,当吾二十石。故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货也。车战得车十乘以上,赏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车杂而乘之,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
孙武还强调过在战争中击破敌人的军队是次等策略,要考虑的是如何整垮对方的国力,每一战斗应该有明确的战略目标,不是盲目的为了歼灭敌人多少部队来刷战绩。很奇怪大多数人最看重的是某某将军以多少兵力击败了对方多少倍兵力。周瑜在赤壁之战最大战果是令联军最终夺取了荆州!关于后勤的劣势不在于蜀汉和曹魏的综合国力,主动进攻方在异地作战,比防御方消耗更大很正常。如何夺取敌方的财富和粮食就成了蜀汉的战略目的,在战争中对人口的掠夺和对经济的破坏,谁也称不上什么义战,曹魏、蜀汉、孙吴各国都有自己的立场以利益关系。
蜀汉灭亡时的财政甚至不够赏赐诸葛亮、法正、关羽、张飞的财物,更别说余下还有群臣的赏赐。米四十余万斛是什么概念?
先主入蜀,赐葛相、法孝直、关、张四人金各五百斤、银千斤、钱五千万、锦千匹,其余颁赐各有差,可知当时蜀土之饶
米四十余万斛,金银各二千斤,锦绮彩绢各二十万匹,余物称此。
邓艾称:国之所急,惟农与战,国富则兵强,兵强则战胜。然农者,胜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上无设爵之劝,则下无财畜之功。今使考绩之赏,在于积粟富民,则交游之路绝,浮华之原塞矣。
令淮北屯二万人,淮南三万人,十二分休,常有四万人,且田且守、水丰常收三倍于西,计除众费,岁完五百万斛以为军资。六七年间,可积三千万斛于淮上,此则十万之众五年食也。以此乘吴,无往而不克矣。
按邓艾屯田的算法还是轮休制度种田,以水利之便积累三千万斛粮,供十万之众吃五年,邓艾光凭这一点就已经强于姜维,因被评为吃饭帝。蜀汉从234年到253年时间没有过大规模军事行动(除兴势之战),屯粮本该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六百万斛够十万军吃一年,四十万斛不够吃一个月啊。这不难理解,蜀汉的前线基地在关城,钟会破关城之后尽得蜀军前线粮草,故而那统计的应该是成都的粮草,仍可看出蜀汉在费祎死后的国力下滑何其严重。日非美三国争夺金坷垃恐怕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蜀汉原有的综合国力不强并不是问题,没有稳定而有效的经济发展才是致命问题。我打个比方,一个只需要50万资金运营的公司,其中有20万的周转资金,那是很正常的现象。而一家200万资金的企业,周转资金只有20万,那就很不正常,如此要屯兵那家50万资金的小公司也不可能。而蜀汉是因为国力发展倒退导致亡国,并非综合国力弱才亡国,更何况一个小国连积蓄都耗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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