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反送中」示威者于7.1占领立法会,其中著名记者林慕莲当天亲历其境,报道着示威者闯入立法会大楼及会议厅的场面。她周二在《纽时》以「香港没有东西可以再输」为题撰文,分享她感受到民众对政府的不满。
林慕莲现任教于墨尔本大学新闻研究中心,是《重返天安门:在失忆的人民共和国,追寻六四的历史真相》一书的作者。她认为示威者闯入立法会有明确的意义:这是人们集体对政府的怒哮,觉得政府未能代表民众。立法会功能组别的存在确保亲北京及建制派阵营成为议会大多数,即使选举结果未如北京所想,政府也有褫夺立法会议员资格这一着。所以,示威者的不满并非纯粹针对《逃犯条例》修订,而是对于被排除在体制外的一种控诉。
这些破坏行为或许会疏远一些本来支持运动的温和派,但林慕莲看到立法会外的大批群众都是支持示威者。他们不是滋事者,而是学生、社工、物理治疗师等,他们认为已没有东西可以再输。回望2014年雨伞运动失败之后,民众产生了政治无力感。示威者和平占路超过2个月,却得不到任何让步。一名年轻大学生无奈地说:「雨伞运动是个笑话,两个月,什么都没有,所以为何香港人逐渐认为要升级行动。」
没有人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运动可能会消退或分裂成温和及激进的阵营。面对武力不断升级,催泪弹或会变得司空见惯。问题能否解决,现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府会否回应民众的声音。动荡正在破坏香港的制度、国际声誉及对外国人的吸引力。而人们的恐惧,也反映在立法会外的一幅旗帜,上面写着「如果我们将毁灭,你也将与我们同归于尽(If we burn, you burn with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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