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88》里，大女儿宝拉给爸爸买了件衬衫，死活不好意思送出去，只能让妈妈转交。爸爸穿着紧绷的衣服，一个劲儿地说合适。 大结局，情节再次呼应。 这一次，爸爸穿着宝拉买的“很合适”的鞋去参加她的婚礼，鞠躬致谢父母时，宝拉看到爸爸鞋后塞着的纸巾，哭得无法抬头。 “每次你喊我宝拉时，我知道是让我看看你的意思。不时夹个菜给我时，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意思。但我为什么就一直装作不知道呢，这一点最让我心痛和愧疚。” 亲情是个被说滥的词，还未出口就已经被人嫌弃矫情。 所以把这份亲情带给我们的父母，有时选择用套路包裹真心。
1 2001年，罹患癌症的父亲写给六岁女儿一封信。 “爸爸每次和你捉迷藏，一下子就被你找出来，这一次，爸爸要躲好久好久。” “如果你很想爸爸，爸爸就变魔法出现，趁你睡觉跑你梦里大玩游戏。” “当你拿着爸爸的照片看时，其实爸爸也在偷偷看你，爸爸一直都陪着你。” “爸爸猜想，这一次捉迷藏要玩这么久，爷爷奶奶妈妈有时看不见爸爸，一定会偷偷哭。哭，就是犯规，就是输，他们哭，你一定要逗他们笑” 2011年，女儿给爸爸回信。 “我有好好照顾爷爷奶奶妈妈。我是不是赢了，我是不是可以哭了。” 2 爸爸一直都按时给我寄生活费，有次他迟迟不打钱，打电话回家也没人接，当时好生气。 三天后，爸爸给我回电话。 以往他总会絮絮叨叨扯半天才肯挂，但那次只说了句：“钱已经打卡上了，别担心”。 过年回家才知道，那时候，爸爸做投资，被合伙人骗光了所有了钱，连几百块都拿不出了，给我那几个月的生活费，至今不知道是他怎么凑来的。
3 汶川地震那年，一位父亲被救后跑到儿子学校，默默用双手挖废墟。 整整三天，手上的血湿了干，干了湿。 第三天晚上，武警找到了躲在课桌下安然无恙的儿子。 他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一直看着儿子，重复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当儿子问起他的伤势时，他把手藏在背后：“没有受伤，爸爸被救出来以后一直被照顾得很好。” 经医生诊断，他两手食指的第一节指头都坏死，膝盖也因长时间跪地永久性损伤。 4 我一直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因为躁动对象是同性。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一辈子没走出过小山村。所以向母亲坦诚这件事时，她错愕的眼神和崩溃的反应，都在我意料之中。 可能在她眼里，我就是个怪物。 母亲从那天起，就像具干尸一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毫无生气。 我特别痛苦，跪在她床前抽自己耳光：“妈，我错了，我会好好结婚的。” 母亲抓着我手腕哭：“我不是生你的气，是一想到别人会看不起你，就担心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5 侄女才刚满月，我哥已经把她的未来给计划好了，注意事项密密麻麻写了5页。小到如何换尿布，大到几岁送出国。 我指着上面“14岁换牙套”，跟他说14岁太晚了，早点换矫正效果更好。 他瞥了我一眼：“一想到会有很多小男生盯着我女儿看，我就心慌。青春期戴个牙套，稍微降低一点她的美貌，把机会留给真正欣赏她内在的人！” 6 小时候很黏爸爸，他走到哪我都牵着他的小拇指跟着。 后来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工作，和爸爸逐渐疏远，一年见不了几次面，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次被妈妈差使买东西，爸爸在前面自顾自地走，我在后面戴着耳机慢悠悠地晃。 偶然间，我瞥到他依旧翘着的、微微后扬的小拇指。 瞬间喉咙哽咽。 我走上前，牵住他的小指头。他有些僵硬，目光躲闪。但小拇指牢牢勾住了我的手。
7 我是名护士，春节医院事多，已经三年没有陪爸妈守岁。 今年，意外在医院看见感冒发烧的爸爸。 打完吊瓶后，他也不肯回家，非说自己头晕，要在医院坐一坐。 妈妈骂他活该：“大冬天只穿一件毛衣，冻得索索的，还不肯加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一瞬间我明白了，还能怎么想，还不是因为他女儿在医院，也只有生个病，才能和女儿一起过年啊。 8 我是个朋友圈狂魔，大事小事都要发条状态那种。 我妈是个点赞狂魔，大事小事都要给我点赞那种。 偶尔我装个逼发两句英文，她也在下面煞有其事地评论。我知道她没学过英语，权当这是对我日常生活的“视奸”，有时心情好，就打个哈哈回复一下。 有次一起出门旅行，我手机没电了，又急着要查个东西，便用了下她的，打开浏览器，搜索历史全是一句句英文翻译。 我朋友圈发过的那些英文。
听说神无法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父母。 父母把他们“精心设计的局”融进了生活： “你吃吧，我不爱吃这些。” “家里一切都好，你别委屈自己。” 他们给予爱的同时，还加以谎言修饰，好让我们心安理得地接受。 李荣浩的《爸爸妈妈》有句歌词是，“腼腆的笑，要强而又低调，穿的布料，我赠送的外套，过时也不丢掉。太多的理所当然让人觉得平常。” 亲情真的太普通了，普通到让人很容易就忽视掉。 但有时猛然想起，父母的那些所谓套路，不就是你我成长的养料。 |
GMT-5, 2024-12-22 00:45
